简介:历史学家有一把度量极严格的尺子,就是功利。功利是他审视评价一切人和事的终极准则。孰知人类社会除去经济兴衰、制度更替还有另一领域也在艰难地迈步,即人的心灵世界。历史学那双睿智而犀利的眼睛却不大关顾后者。正像今天,人们要看的是经济的潮涌携来多少财富,市场的开发开放获得多少利润,一张股票可以托起几座新兴的城市,如此等等,便足以构成一个完整的现实世界。我这里所说的"历史学"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指代,不过我把那种唯功利的眼光,应该改称做历史主义,或许更为确切。在历史主义看来,文学不具备获取功利的手段,或根本不存在功利的目的。且常站在他的反面说三道四,碍手碍脚,文学既非哲学、经济学,又非什么经世治国之道,修齐治平,无一致用,于社会发展可有可无,唯盼它莫做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就是了。
简介:英国作家E·M·福斯特有一次说过他曾设想在《印度之旅》这部书的中部应该有一个“洞”,诗人西穆斯·希内认为在一首诗中也恰好如此,“它将在这些诗作中的中央敞开,以引导读者深入,超越。”当然,问题还在于怎样设置或形成这个“洞”,并对它进行怎样的理解。1991年3月,在北大的“中国现代诗的命运和前景”座谈会上,当人们对诗的当下处境纷纷表示忧虑时,我说到“我现在对‘晚年’感兴趣,想对它进行一些研究。”一些人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我所说的和会议主题不太协调吧,或是因为那时我才三十来岁,还远远没有到了谈论这类话题的时候。但我知道,这样一个“晚年”其实也就是福斯特和希内所设想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