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1这是傍晚,暑热刚刚退去。我坐在核桃树枝丫上,两条腿来回晃荡。蜻蜓呢,翅膀碰着翅膀,“吱吱”地响。我妈在院坝下面的地里割苕藤,弓起的脊背一起一伏。我妈是个苦命人,才死了丈夫。我爹就葬在屋旁一棵梨树下,只要一抬头我妈就能看见新起的坟堆。坟堆带着新翻的泥土气息,杂草还来不及冒出来。一把花圈插在坟头,破得洞洞眼眼的。我妈割一会猪
简介:<正>旧闻新读如今很摩登,不但许多报纸杂志纷纷辟专栏,还有人办起了专门的报纸,销路据说还不错。但"旧闻"究竟叫今天的人们怎么"新读",却是个问题。本埠一家据说跻身"世界百强"的闻名报纸开辟的专栏,因为原样照登文革旧闻,把那时颠倒黑白的说辞乃至"四人帮"诬陷刘少奇的三顶大帽子也拿来原样照登,让人读来恍然不知今夕是何年,受到读者的电话质疑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同一件事,各人立场不同观点不同尤其是掌握的信息量不同,读来自然横看成岭侧成峰。旧闻可否另样读?有某先生读史料,就常常"被一句话触动,心中大震,绕室疾走,浮想联翩",从中"体会到生物学家发现新物种的
简介:我看到他的背影在食堂的拐角处消失了,从未想到这以后就是永远的消失。很熟悉的他在学校后的水库里溺水死了。那是个夏天,我听说学校后的水库里溺死个人,但我没有想到会是他。等我明白过来,一切都消失了。我看了他留在X室的床位,床位上只剩下空白的床板,那是个不错的位置,可没有人敢搬上去住了。我想着最后一次和他在一起的情形:是在食堂前面,他让了我一支烟,于是我们一齐站在那儿吸烟聊天。他很愉快、健谈,面色红润,他似乎对一切都很满意,但对自己即将到来的结局毫无预感。他随着最后一缕烟消失了,我还站在原地。我觉得不可思议。但我还是感到对不起他,因为我没有看到他在H大的最后一眼。他被葬在闽北家乡的一座小山坡上。那儿也是我的家乡。许久以后的一个日子,我放假回家,顺便看望了他。看到他时,我觉得时光的水浸蚀了一切,我觉得
简介: 一 去年冬天. 北京《诗刊》的林莽先生打来电话,约我为改刊的《诗探索》写一篇关于我自己写诗的文章.几次催稿,我踌躇再三,后来写了一篇《阅读敬畏与快乐》. 林莽是我结识近三十年的朋友,诗歌编辑同行.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他从北京来成都看我,在大慈寺路30号省文联低矮狭窄的宿舍里,天气闷热,有朋友自远方来,我只用两个西瓜招待他们(好像还有牛波、石光华等),谈诗说文,彻夜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