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小村户或山外大村堡的女儿,被巧舌的红线婆子牵引着,动了女儿的心事。她躲在厅堂隔壁的灶房里,羞涩地半听着,欢喜,又有一丝莫名的惊慌。讷言的父亲,他那苍老的声音升起了,简单,却又确凿无疑的三两个字,仿佛浓缩了十八年的滋味,倾刻浸泡开了,刹那间汹涌而至,进入灶房,进入女儿柔顺的发梢,进入她模糊了十八年的心事。此后的日子,骤然充满了异样的甜蜜欢欣与等待。女儿的心忽然微妙起来。她留意着月白风清的夜晚,她喜爱上朝起暮升的飞霞。有
福建文学
1996年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