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侯金镜同志一生不苟言笑,相识15年,我只见他笑过一次。1956年,我在鼓楼东大街文学讲习所第四期学习,第一节课便是听侯金镜讲授果戈里的《死魂灵》。他讲得十分透辟、严谨,丝丝入扣,鞭辟入里,表情也十分严肃,在高度近视眼镜后面,双眉紧蹙,眉宇间几道深深的竖纹,说明他无时无刻不在思索。我的印象,他是一个博大精深的学者,一个学者型的领导干部。(那次讲稿如果整理出来,便是一篇精彩的论文)1964年,去山东曲阜参加四清,在“万人四清工作团”中,侯金镜是一个公社管理区的工作队长;我则在下属一个村做工作队员。经过扎根串连,群众揭发,按照万人工作团团部的指示,几乎所有村子的大队、小队干部都被打成“四不清干部”。有一个村的会计想不通,竟在深夜用斧子将自己劈死。“二十三条”下达后,形势有了扭转,所有的村干部又都官复原职,真正贪污的也不作退赔。回到北京后,金镜同志曾分析那次曲阜四清,认为是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