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1990年早春的一个上午,在距大汶口遗址两公里处一条古老的驿道旁,笔者伫立在两排挺拔参天的白杨树前,银白色的树干直插灰濛濛的苍穹,尽管它们刚刚经历这个地区百年未遇的大旱的掠夺,树身仍透出青油油的光亮,蕴含着强大生命力的浆汁。在附近一间低矮的农舍里,坐着一位剥玉米的老人,我们走进院落与其攀谈起来。“老大爷,今年高寿了?”“76。”“这些树有多少年头了?谁栽的?”“30多年了……”老人抬起头,昏花的目光张望着那片傲立在灰濛濛天空中的白杨树,苍老的神态沉浸在对旧事的无限回想之中。”谁栽的……是孙同志,那一片都是他领着大伙栽的,满河堤都是,有两万多棵,现今只剩下58棵了。”……飘然而过的时间流水道是无情却有情。那位当年的植树人,那个被人世沧桑,被人生喜怒哀乐磨光的记忆屏幕中仍保持清晰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