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夏天,我终于在旧居的阁楼里找到了那本遗失了将近三年的日记,厚厚的灰尘在矮小的阁楼里翻腾,胸口一阵阵的闷痛,扉页已变得暗黄,蓝黑色的字迹在最后一页上吐纳着,那是陆简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说,我们的爱情就像是他亲手为我烫染过的头发,刚开始平静柔顺的乌丝镀上了阳光的颜色并欢呼跳跃着,可最后仍逃不过干枯、发黄、开叉,甚至是断裂。陆简出现在我十八岁的冬天,那年我刚考上大学,为庆祝自己成年决定剪掉呆板冗长的黑发,而陆简是第一个拒绝为我剪头发
杉乡文学
2005年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