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坐在窗前,给清风缝补裤子的豁口。因为光线太暗,线怎么也穿不进去。明月固执地把线在针头处绕来绕去,发狠地咬着牙,手轻微哆嗦,最后忍不住哭起来。正在拾掇床铺的清风回过头,看见明月的指头上汪着一滴血,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把明月手里的衣服扔到一边,说,烂了就烂了,再买一条就是,现在谁还补衣服啊。说着,拿来创可贴,要给明月贴上,但明月摇摇头,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几下。然后擦把脸,把扔在地上的裤子重新捡起来,下了楼。
长江文艺
2018年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