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本文阐述的高级阅读方式即评论家的阅读文本方法,必然地与普通读者对文学作品的阅读有着本质的区别,后现代主义文本观认为,作品完成之后,作者即已死亡,其所隐藏在文本中的信息代码需要评论家通过自己的审读解析出来,若能对作品的符号能指及所指研究出作品架构背后甚至作者未知的深刻内涵,评论家的阅读才会具有独特的意义。
关键词:风景女人 审美主体 后现代主义文本观
古往今来,优美风景(本文所指风景女人即优秀文本――特指文学作品,本文所探讨的审美即高级阅读方式――特指评论家的阅读方法)总是令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然而审美主体却必须遵循一个传统铁律,那就是再美丽的风景审美主体都必须与之保持一定的距离,犹如在美术馆看山水艺术大师的油画,离得太近,映入眼帘的只会是斑瓓色彩,点与线光与影,东一锤子西一棒,麻麻点点得甚至让人难以卒目。
假使审美主体在审美客体的过程中过于流连风景而堕入其中,其本身也将会变成风景的一个部份,久而久之,不但自己的审美能力大打折扣,见怪不怪,难以觉察风景的内在外在优美之处,甚至还会生出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个人情绪。二十郎当岁时候,我从好汉坡徒步登庐山,一路东张西望,到了半山腰竟在一个篾匠的茅屋一连住了三天,闲聊时我盛情赞誉庐山的风景之秀逸洒脱,一脸累累风霜沟壑的篾匠却边干活边抱怨,这个破山害得他一辈子穷愁潦倒,连近在眼前的九江都没去过,即使那个引某伟人无数美好遐想誉之为“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的落地,也不过蝇蝇狗狗(借用蝇营狗苟歧义)破山洞一个。江西老俵的牢骚固然让我徒然升起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感慨,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中国经典老话的哲学意义却与西方后现代主义文本观(审美观念)不谋而合。
女人亦是一道风景。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我徒步下庐山奔九江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随着年龄渐长,审美风景女人能力也有了新的提高,初步小结如下:即在审美风景女人的时候,必须严格遵循观看油画的铁律,与之保持最恰当的距离(尺度由各人自己掌握)。不过,单纯的绘画作品与生活中的风景女人概念不尽相同,根据罗兰巴特(Roland Barthes)后现代主义文本观:作品完成之后,作者便已死亡(即销声匿迹),此时他已经无法再把握作品的自身意义,作品的诠释权也由作者转移到了读者的阅读行为中(桑邑妹妹是持这个观点的),因此作者之死也就注定了读者的新生。但绘画审美与风景女人后现代主义审美之间有着本质区别,前者易被单纯的主观感觉占居(或许带有某种想象空间创造,如民间史诗的流传扩充变形过程),时间短暂,离开作品之后,审美主客体关系也就不复存在。后者则存在着互动的过程,面对鲜活的风景女人,审美主体会身不同主地与之发生(情感与心灵的)交流的欲望,会碰擦出气象万千的火花。假使碰巧风景女人心情好、装扮靓,审美主体还会发现许多别致的美不胜收景观,为她的万方仪态心旷怡然,这自然要比单纯意义的审美自然山水获益多多,时间也比较持久,经年数月不定。
风景女人审美主体(男人)因自身的生物差异性(指学识修养等)而产生积极意义(单纯意义的女人审美自己则系荷尔蒙比例失调影响),若上升为美学观照则必须与之保持足够的距离,这就是说,审美客体(风景女人)必须与审美主体(男人或克服自身性别差异的女人)形成绝缘孤立的关系,审美主体必须持超然的态度,不关心风景女人的一切利害关系(词汇、语法、修辞、逻辑、结构等等),社会意义的一切概念附属(包括主题的道德性等)都必须排除,如此才能彻底消除社会观念的附加束缚,与风景女人形成怡然自得心神交融的关系,这就是后现代主义的审美观。
然而,倘若审美主体不懂得上述后现代主义美学观照,对审美互动的尺度把握不够准确,为自己生物性所控制,或受到弗洛依德津津乐道的里比多冲动摆布(这里不谈荣格,他和弗洛依德对里比多的解释不同),严重背离后现代主义审美观,鬼迷心窍地将风景女人迎回家中(与之同居、结婚或形成情人关系或干脆就是网恋,哪怕自欺欺人地以为是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审美互动的严重缺陷性便暴露出来了。既然活生生的风景女人并非山水艺术大师制作的微缩盆景,并非纯粹的虚构文本(特指不具有内在艺术生命活力的作品),并非墙壁上悬挂的招贴画,那么无论审美主体怎样努力(做得再好都没用,因为他和女人天生就是两类人,时髦的说法是一个来自金星一个来自火星――作者对评论家有着天然的警惕情绪),必将无法摆脱风景女人给他带来的焦头烂额遭遇。
风景女人审美主体作为来自另一个星球的生物,当然地无法准确揣度把握风景女人的内心,亦无法对她所有的思想人格乃至生理周期性外延进行揭秘(已经完成作品的作者自身社会经历并不为人所知),倘若对风景女人发生了学术研究的兴趣,必将会痛苦一辈子(除非出家当和尚,失恋更难受――抛弃文本阅读)。以下我站在旁观者立场,展示某个指代风景女人与审美主体的普通遭遇,看看这种违背后现代主义审美观所造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