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虎作伥、可恶可憎的“狗腿子”

一个为虎作伥、可恶可憎的“狗腿子”

白国民

——闲谈我在豫剧牛派名戏《唐知县审诰命》中饰演的小角色程虎

白国民

（鹤壁市豫剧团河南鹤壁458000）

中图分类号：I207.3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41-1413（2011）07-0000-01

在豫剧牛派名戏《唐知县审诰命》中，有一个为虎作伥、可憎可恶的狗腿子叫程虎。别看角色不大，但却是一个反面人物，特别不讨人喜欢。当团领导金不换叫我在这个戏中接演这个角色时，我特别不乐意。因为我是一名青年武戏演员，崇尚的是那些大英雄人物，怎么能舍下脸面去演这么一个小坏蛋呢？金团对我讲，角色不分大小与正反面，只要能演活人物、演出彩头，照样能成为一名大演员。是啊，演不好小角色怎么能演好大角色呢？演好了反面人物，以后也就能演好正面人物。作为一名青年演员，一定要先学会做绿叶，然后才有可能成为红花啊。

程虎的戏份不重，但是却贯穿全剧，是一个相当重要的小配角。在这出戏中，我以文武丑应工饰演程虎。第一场，贵族恶少程西牛酷爱沾花惹草，这一天率领家丁到郊外游逛，程虎这个狗腿子就屁颠屁颠地紧随其后。眼见今日没有什么收获，主子很不高兴。“我”深深地揣摩到了主子的心思，一心一意地想讨好主子，所以就像一条猎狗一样眼睛滴流滴流地乱转、鼻子刺棱刺棱地乱闻，满台乱瞟，到处寻找猎物。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个十分貌美、清纯可爱的村野少女。“我”凑到主子的面前，嬉皮笑脸地指着猎物对主子奴颜屈膝地说道：“少爷，你看！”但就这一连串的细节表演，就把程虎的奴性给呈现了出来，一下子使观众记住了这个小坏蛋。林秀英不顺从程西牛的调戏，唤来了哥哥林秀生，程西牛一声令下，家丁们如狼似虎般地殴打并将他勒死。“我”呢，就陪着主子幸灾乐祸地看着一个无辜生命的消失。当怒气冲冲的主子下令要去抢林秀英的时候，“我”却阻拦道：“少爷，慢来，慢来。”这里就是抓住程虎的性格来表演的。程虎不同于其他的家丁，他是一个头脑灵活、鬼点子更多的“狗腿子”。在他的想象中，有权有势的程家没有必要去抢什么亲，民间的百姓们谁不想攀高附贵？只要到林家去提亲，他们就是再不愿意，也会因为惧怕程家的势力而答应这门亲事。

第二场，对百姓作威作福、对儿子娇惯放纵的老诰命正等着二次到林家提亲的程虎回来报好信。“我”垂头丧气、骂骂咧咧地端着彩礼上场。这一次，程虎是真恼了，因为他先前出的提亲主意落空了，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所以只能见风使舵，在老诰命的面前煽风点火，以规避自己“有限的办事能力”，而把矛盾引到了林家。所以，“我”就恨恨不平地给老诰命回话道：“别提了太太！林家父女不但不从，她竟敢辱骂太太！”然后，“我”又添油加醋地给老诰命翻嘴挑舌。这一番话，我就把程虎这给奴才的丑恶嘴脸、阴险毒辣给入木三分地刻画了出来。这真是，有时候小人更坏，给我们带来的灾难更大，这也给观众么一个警示作用，我们不得不防备那些在背后乱倒事的卑鄙无耻的小人啊，可能我们的大事就毁在这些人的手里。

第三场，程西牛带人到林家抢亲。“我”恶狠狠地、为虎作伥对着林家大喊：“林家父女听着，我们少爷迎亲来了，开门哪！”“我”就一条恶狗一样猛第将门踢开，带人闯进林家开始抢亲。杜士卿阻挡去路，“我”就像一个井底之蛙神气十足地上前给主子帮腔，以吓唬杜士卿。双方开打，“我”也是狐假虎威地逞能上前对打，后被踩到了脚下，一时性起，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宝剑直直地刺向杜士卿。真是武艺太差，杜士卿已经闪躲了过去，然而“我”却收不回宝剑，眼睁睁地刺向了自己的主子。这个时候，“我”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该怎么向老诰命交代，下一步又怎么办？清醒过后，一下跪倒在少爷的死尸前连连磕头叫喊。奴才误伤了主子，这就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也为下边剧情的发展埋下了一个伏笔。

第四场，花堂之上，“我”惊恐万状、但假装很高兴的样子，那真是笑地比苦地还难看。“我”支支吾吾地应付着太太的话。家丁们抬着死尸上，傧相还傻乎乎地喊着拜堂，“我”气急败坏地一脚踢了过去。

第五场，在老诰命面前编了谎话的程虎带着老诰命找林家父女算账，为了在老诰命面前有了好的表现，“我”恶狠狠地带头拷打林有安，林有安一急，一下子咬住了“我”的手，“我”疼地咬牙咧嘴。

第七场，程虎跟随老诰命到在按院大堂，“我”狐假虎威地大声喊道“谁在，来个活的！”五台大人接过程家、林家两张大状，既不敢得罪严嵩，又不能得罪定国公，就把案件推给了唐成审理。唐知县要给老诰命戴刑具，“我”也吓蒙了，就跟着老主子灰溜溜地先走为上。

第八场，“我”心中有鬼地贼头贼脑地拿着礼单上，还带着一点威风但又不敢太张扬地喊道：“谁在？”，转脸又有些神气地喊道：“程府有贴！”当看到唐成收下了礼单，“我”很是高兴，很是佩服老主子的计谋，很是嘲笑唐知县的弱智，所以就暗暗得意地内心独白：“礼物收下就好。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唐城也是爱财之货！只要礼物收下，这官司就有俺来说。待我禀与夫人知道。”收了礼物的唐喜成并没为诰命办事，所以老诰命气急败坏大闹公堂。唐成秉公审案，传唤衙皂带杀死程西牛的程虎上堂。在二班头的押送下，“我”失去了往日的威风，胆怯怯地上场。“我”还在撒谎地说是林家父女杀死了程西牛。当听到唐成要大刑审问时，“我”的头发懵、腿发软，从一个牛气哄哄变得没有了骨头，软软地、少气无力地答道：“我招！我招！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光棍不吃眼前亏，还是说了吧！”就这样，这个为虎作伥、可恶可憎的“狗腿子”程虎终于招供认罪，将被处以极性。

通过演这个反面的小角色，我的演技也得以较大的提高。我注意从人物出发去刻画塑造角色，注意把每一句白都念清楚，把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位，演好了这个小坏蛋，提升了整台戏的艺术水准。观众不仅记住了唐知县、老诰命，还记住了程虎，我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