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毓黼《渤海国志长编》研究

金毓黼《渤海国志长编》研究

陈盈盈  ,于曦 ,陈瑀

牡丹江医学院  黑龙江省牡丹江市157011

摘要：《渤海国志长编》是金毓黻历经10年心血所写的一部关于渤海国史的重大著作。渤海国政权在历史上影响比较大，因此，对于它的研究也一直是中外学术界关注的焦点，研究渤海国的历史和文化对于研究中国东北部的历史和文化发展及汉文化在中国东北地区的传播都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金毓黻；渤海国志长编；历史地位

一、金毓黻的《渤海国志长编》充分的肯定了渤海政权

金毓黻所撰写的《渤海国志长编》是我国渤海国史研究领域的奠基之作，是研究渤海史乃至东北地方史等重要参考资料。刘晓东在《中国渤海史研究的四次热潮及其代表性成果》中所说：“以七年之功搜集资料，用三年之力编撰成书”。金毓黻先生通过整理和和考证历史文献，进一步确定渤海国是唐王朝的藩属国，是在我国古代东北建立起来的地方政权。他认为当时的渤海国有一个独立的政权，建国后一直是中国的藩属国，由唐朝册封和管理。《渤海国志长编》卷三记载：“玄宗二十六年（公元 738 年）唐玄宗遣内侍段守简于渤海国，册封大钦茂为渤海郡王，左骁卫大将军，忽汗州都督。”前人对渤海国的研究并不完整，相关著作也很少，他曾在编撰的《渤海国长志》中说：“肃慎遗族之立国规模启于舍利(渤海)，盛于完颜(金)，极于爱新(清)。金、清二史既有成书，而渤海一国之史尚付缺如，窃以病诸。”这是渤海诸民族史研究的遗憾。他在后来的著作《东北通识》中又分别写了唐代至元代的东北少数民族靺鞨、契丹、女真、蒙古建立自己的政权的历史，即渤海王国、辽国、金国和元国。描述了他们的政权兴衰，证明了渤海国与金、辽政权同时存在。通过这两部作品我们可以看出，金毓黻针对渤海政权所写的《渤海之国志长编》，是基于对其属于中国的正确认识和陈词的论证，对渤海国家的历史和编纂，是为了弥补对渤海国历史研究的空白，同时申明了渤海政权的存在。

渤海国在中国东北存在229年，其政权200多年来不断变迁。在这期间，中国也经历了唐朝、辽代、大梁朝、后唐、新罗、日本、高丽等多个政权迭代。渤海国家究竟属于哪个政权不仅是历史问题，也关系到我国国土的完整和统一。由于当时的政治目的等原因，外国学者歪曲史实，恶意篡改。金毓黻为了证明渤海王国，保证我国的完整，收集了大量的文献资料，强烈反击外国所谓的“渤海国定位”。他翻阅古籍，发现在《旧唐书·渤海传》中有言：“渤海靺鞨大祚荣者，本高丽别种也。”但在《新唐书·渤海传》中又有“渤海，本粟末靺鞨附高丽者，姓大氏”这样的言论。由于这两本唐书意见不同，相关的研究充满了困难和分歧。金毓黻认真对比查询相关史料，在《渤海国志长编·丛考》中得出结论：“大氏一族初附于高丽，继国于粟末部固地，而中朝则始称为粟末靺鞨，后乃定称为渤海，其本末之序如此。”这清楚地表明渤海并非来自高丽的另一种族，而是唐朝的藩属国。

日本学者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提出了许多与我们不同的观点。历史上渤海曾与日本建立了正常的外交关系，但日本自言自语的记录却变成了渤海对日本的“朝圣”。金毓黻在《渤海国志长编·总略下》中将日本历史上有关渤海的资料全都列出来了，并且在《渤海国志长编·大事表》中否定了渤海国对日本的“朝拜”，将“朝”字改成“聘”字，不仅还原历史真相，也暗示先生决心维护领土完整和国家统一。

二、《渤海国志长编》体现了唐朝与渤海的经济文化交流和友好关系

据《渤海国志长编·族俗考》记载：“兹考渤海十五王中，朝于唐者，凡一百三十二次。”以详细数字证明渤海国向唐朝进贡，进行了100余次文化交流。外交使团的数量，充分体现了渤海国和唐朝两个政权文化融合和交流的密切程度。同时，金毓黻在《渤海国志总编》一书中，考证了日本部分史料中关于渤海国与日本关系的一些不实说法。在中国古籍中，渤海国与中原各朝代的交往被称为“朝”，表明渤海国与中原政权之间的君臣关系已经确立，这是金毓黻编写《渤海国志长编》的重要依据。通过渤海对唐朝的朝圣史，论证说明了两者的从属关系和宗藩关系，说明了金玉符对唐朝和渤海国关系研究的重视，体现了《渤海国志长编》的时代性和针对性，是唐朝与渤海诸侯之间的关系和文化交流的重要体现。

在《渤海国志长编·食货考》中记载了渤海国进贡唐国，称“见于朝聘者”；同时，也记载唐朝赐予渤海国珍品，称为“唐所赐者”。无论是还是“贡品”还是“唐之回礼”，大多都是彼此国内难得一见的东西。这样以来，“贡”和“赏”达到了互为补充的作用，为贸易和自由市场提供了沟通渠道。为此，唐庭在登州修葺“渤海亭”，为相关各界人士提供食宿便利。为登州、青州地区带来了空前的的社会经济以及文化发展。例如，青州地区有“货市渤海名马，岁岁不觉”的说法。在渤海，打通的鸭绿江贡道和长岭营州道，促进了两国的交流与沟通，使两国关系不断稳定发展，形成相互需要、相互依存的局面。

在渤海国统治时期，儒学

及儒家思想占据主导地位，儒学的广泛传播对社会生活等诸多方面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从文化教育方面来说，大兴元年，文王派使者到唐朝索要《汉书》、《三国志》、《晋书》、《十六国春秋》等书籍；宣王曾派学生李居正、朱承超、高寿海等三人“先后入唐太学，习识古今制度。”。受唐文化影响，留学生“识俗”、“善诗”，受到中原学者的高度评价。回国后，他们均在渤海担任要职，服务于上层统治阶级，传播了唐代先进的政治文化思想。在政治制度上，有忠、仁、孝、义、礼、智、信六部；在君主的命名方面，诸王的言义、明忠、仁秀等名字，以及贵族的名字，如贞惠、贞孝、文德、文信等，都反映了统治阶级以儒家思想作为整个社会的统治意识形态。

三、结论

唐朝与渤海国家的政治亲和友好为双方经济文化交流铺平了道路，加深了双方的友谊，促进了彼此的相互依存，最终形成了“车书本一家”的格局。 双方以“贡”、“册封”的形式开展经贸往来，促进双方经济发展。与此同时，唐代的物质文明通过“朝贡道”、“营州道”传播到中国东北和东北亚。可以说，它开辟了一条东方丝绸之路，推动了东北亚各国贸易，远超中国东北和东北亚地区的任何一个时代，客观上为东北经济文化发展繁荣奠定了基础。

参考文献

作者简介：陈盈盈（1986-），女，籍贯：黑龙江 拜泉，民族：汉族，职称：讲师，学历：硕士，研究方向：中国古典文献学

基金项目:黑龙江省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项目名称:金毓黼《渤海国志长编》研究；项目编号：2021-KYYWF-0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