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希神话中女神形象对比分析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3-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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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希神话中女神形象对比分析

吴妍姣

(西南民族大学  旅游与历史文化学院,四川 成都 610225)

摘要:神话起源于原始社会时期,是古代人类解释世界的起源和各种自然现象的象征性表达,女性主题作为神话故事中的母题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了解中希两国神话中的女神形能更加清晰地了解中希两国的文化精髓。本文将着重分析中国神话和古希腊神话中女神形象的异与同,再进一步分析探讨这一现象形成的原因。

关键词:中国神话;古希腊神话;女神形象;对比分析

法国神话学家乔治·杜梅吉尔曾经说过:“失去了神话的民族就失去了生命力。”神话起源于远古时代,是当时人们对于对自然现象及社会生活的原始幻想,它的作用不可忽视,“一个部族要拥有作为部族的紧密统一,他们必须共同享有自己独特的故事体系。这个部族是在怎样的情形下、如何形成的、将来又会如何,讲述这些的内容就是‘神话’,部族成员凭借神话找到他们的立身之本,一个统一的集体便得以建立并存续下去。”[1]不难看出,在各个国家中传播着的这些神话故事,无一不体现着这个国家中的人们的精神信仰以及这个国家的政治制度、社会文化等背景。通过对中国神话故事以及古希腊神话故事的观察,我们可以发现两国之间的神话故事所体现的文化观念存在着一些截然不同的地方,正如中希两国神话中女神的形象、地位等都有着极大的差别,而这正体现出了中希两国之间的文化差异。关于中希两国女神形象的对比,过伟《中国女神与希腊女神的比较研究》[2]一文总结出了中国女神与希腊女神的最主要的三个差别;史晓静、于银在《中国神话与古希腊神话中女神地位的对比》 [3]发现古希腊女神的地位高于中国神话传说中女神的地位;刘双双在《中国神话和希腊神话中女性形象的比较研究》 [4]一文中通过对中希神话中女性的整体形象和具体形象的比较研究,揭示了中希神话人物的形象范式和审美特色;张鹿鹿、洪晓楠在《探究中西女神形象的异同及古代女性地位变化的原因》 [5]一文对中西神话中的女性形象的对比,并从马克思主义女性观的视角来揭示女性受到双重压迫的根本原因。关于中希女神对比分析的研究虽然有了诸多成果,但大多是零散的,本文试图通过对中希神话中女神形象的对比研究,深入分析中希神话中女神形象的异同及其形象异同的原因。

一、中希神话中女神形象的不同

(1)中国神话女神数量少,古希腊神话女神数量多

从严格意义上来看,中国神话中女神数量远远少于古希腊神话。中国神话并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在过去,没有一本专著对中国神话进行过完整的叙述,中国的神话故事只是四处散落在《山海经》、《淮南子》等古籍之中。中国古代神话中的女神,仅占中国神话的极少一部分。反观古希腊神话,它不仅具有完整的体系,其中的女神形象也是百花齐放,各具特色。从第一代地神盖亚到第三代的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古希腊神话中女神的数量占据一半之多。因此,不难看出中希两国神话中女神数量的差别。

(2)中国神话里的女神充满神性,古希腊神话里的女神充满人性

故事里任何人物的产生都有着她们所需要承担的使命。神话故事中女神的产生同样承担着特殊的历史使命,而她们最终呈现出的形象也各有深意。中国神话中的女神大多充满着“神性”,她们无私且包容,看重集体的利益,比如女娲就不忍天下生灵涂炭,炼石补天,最终遏止了洪水的泛滥。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们则充满着“人性”,古希腊人民认为神是人最完美的体现,神不仅有人的形象还有人的感情和经历,因此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们重视自身的享乐,有着嫉妒、愤怒等负面情绪,例如天后赫拉曾经就因为嫉妒宙斯的情人伊娥,派牛虻叮咬伊娥化身而成的母牛。中国神话里颂扬的是对人类发展过程具有积极推动作用的人,强调的是神话人物对于时代的贡献以及作用,因此女神充满“神性”;古希腊神话里则是颂扬个人英雄主义以及自我价值的实现,故而女神充满“人性”。

(3)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相比中国神话里的女神更具反抗精神

在中国,神是超脱于人的,人们仰视着天上的神,乞求神的帮助;而神则俯视众生,与人类有着隔阂,但又会怜悯人类。这时的神,她们无欲无求,且性格是趋同的。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则充满着“人性”,她们张扬肆意、彰显着不同的个性,十分强调个体性以及自我意识。这种反抗精神其实可以从两国女神们的爱情观、婚姻观里看出来。

中国神话里女神形象的塑造很少涉及到爱情,这些女神大多呈现着一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圣母形象,她们成大家舍小家,对于爱情的需求被淡化了,或者说,她们表达自身爱情观念的权利被剥夺了。

与中国神话不同的是,古希腊神话里的神与人类同形同性,那么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自然也同普通的人类女子一般拥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对浪漫爱情也有着执着追求。在古希腊神话里,有着专管爱与美的女神阿芙洛狄忒。古希腊诗人米姆奈尔摩斯甚至在自己的诗歌中写道:“没有黄金的阿芙洛狄忒,哪有生活和欢乐?”在古希腊神话中如此重要的一位女神,在中国的神话故事中却是缺席的,中国神话里没有出现过真正的爱神,也更没有过真正的美神,其中的原因值得深思。

(4)中希神话中女神形象的发展历程有着巨大差异,中国女神更加工具化

中国女神的形象是一个不断完善、发展的过程,充满了再造的痕迹,也就是后世人为了达到某些目的对故事进行了进一步的加工,例如女娲。最初,在中国的神话传说中,女娲炼石补天、抟土造人,这时的女娲更多地是作为一个独立的“大女神”的形象在活动,她有着一套自己的行为逻辑;但随着历史的发展,女娲神话不断变异,出现了女娲和伏羲结成婚姻、繁衍人类的新神话传说,这时的女娲从汉以前的独立女神被拉去充当血缘婚的主角。“与较早期记录相比,女娲在这一类兄妹婚神话中的变化是巨大的:她从独立的大母神变成了近亲相婚的对偶神,造人的方式也从抟黄土为人变成了生孕人类。”[6]P88在女娲神话不断演变再造的这个过程中,女娲自身的形象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独立的女神,在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尤其是到了男性中心的社会,会逐渐粘连上一位男性神作配偶。”[6]P98这时,作为女神的女娲无疑成了封建社会里彰显男权象征的一个工具。

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形象从出场大多就是固定的,尽管时间推移,后续故事情节发生一定变化,但由于古希腊神话自身具备完整体系,古希腊神话传说的再造空间远不如中国神话。因此在古希腊神话中,女神的形象大多是稳定不变的。正如赫拉,从她诞生之初便被是宙斯的姐姐和妻子,她的身份没有再发生变化。尽管属于她的故事在后世也有着些微的变化,但她始终是她,而没有像女娲以及中国的其他女神一样“被工具化”。

二、关于中希神话中女神形象差异的原因分析

中国神话和古希腊神话都是两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神话归根究底就是人们或记录或描绘的一个故事,是人们创造出来的,因此,神话能很好地反映一个国家的文化背景以及价值取向,而中希两国神话中的女神形象的不同,实际上也正体现出了两国文化之间的差异性。

(1)自然地理环境

中希神话存在巨大差异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两国各自所处的自然地理环境不同。虽然人类可以凭借自己的方式征服自然、改造自然,但环境还是对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起到了决定性的影响,因此,不同的地理环境也就催生出不同的文化。

中国位于亚洲东部,自然环境优越,人们生存的基本需要也能够得到满足,因此,当时的中国农耕经济发达,人们对自然环境的依赖性较强,逐渐养成了含蓄内敛、趋于保守的民族性格;古希腊位于爱琴海流域,这里多山多水,大陆被分割成零散的板块,从地理环境上来说,古希腊的疆域上多荒凉山区,土地上的收获不足以满足人们的需求,于是古希腊人民被迫出海捕鱼、进行海上的贸易活动,平静的海面下危机四伏,在这样充满着未知的海洋生活之下,古希腊人民最终形成了开放、乐观、敢于冒险的民族性格。

中希两国各自的民族性格反映在神话故事之中,中国人的民族性格含蓄内敛,希腊人的民族性格乐观。因此,两国塑造出的女神形象也有着一定的差别,弗莱认为,后世不同时代文学作品的一些经典形象都是通过无意识激活、且最终被文字外化出来的。中希两国塑造出的女神形象也在不断影响着后来的人们,在过去的中国,封建礼教压制了女性的自我的主体意识,完美女神形象的塑造,一方面是中华民族自身性格的反应,另一方面也是对当时女性的束缚和要求;而古希腊人塑造的女神形象也展示出了她们本民族的性格特征,而后通过集体无意识的代代相传,深深地影响着古希腊女性,使她们能够勇敢地追求自由个性、表达自身魅力。

(2)故事成型年代

与中国的历史相比,古希腊的历史相对短暂,神话传说产生的年代也较晚,因此,古希腊神话的保存度和流传度更好。古希腊神话是在古希腊由氏族社会向奴隶社会过渡时期发展和成熟起来的,反映了从野蛮时代进入文明时期的古希腊人的社会风俗和习惯,它从口头吟传到文字记载不过几百年的时间,再造时间短;中国神话虽然也是母系氏族的产物,但和古希腊神话不同的是,中国神话并没有在氏族社会和奴隶社会就定型、成熟,而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地变化,因此,在中国神话流传的过程中,不少传说散佚、消亡,一些母系氏族时期突显女性光辉的女神的传说可能也出现了散佚的情况。

(3)政治环境

神话自古以来便属于“群体神话”,是被人们接受并信任、承载着希望的精神支柱。中国较早地形成了中央集权的封建专制制度,重巫文化被史官文化所取代。神话作为加强统治者统治根基的重要工具,经历了漫长的改造过程,最终形成了符合中国政治要求和伦理道德要求的“中国式神话”。

古希腊实行的是城邦制度,相较于中国的专制制度,古希腊的政治制度更加自由、民主,他们“轮番执政”且“主权在民”,具有了民主政治的雏形。在古希腊民主的氛围之下,古希腊神话有了独立存在的生存空间,它并没有像中国的神话那样过分地依附于政治之下,因此,也就诞生了古希腊神话中充满“人性”的女神们。

(4)文化环境

古希腊神话中有许多的自然神话,诸神诞生的过程就是也就是古希腊人心中自然万物起源和发生的过程,体现了古希腊人原始的世界进化观和自然哲学观。学界普遍认为希腊哲学起源于古希腊神话,古希腊的神话和传说孕育出了希腊成熟的哲学本体论。亚里士多德认为哲学是讨论神和神话的最合适的学术,在古希腊,神话和哲学一同发展。

中国的神话零散、不完整,因此没有形成像古希腊神话那样完整清晰的神话体系。综合记述了中国神话的《山海经》等先秦古籍来看,中国神话中关于诸神诞生和世界形成的资料少之又少,不过女娲化万物、羲和生日、常羲生月这样零碎、抽象的内容,“中国古代文献没有提供先秦哲学母体的创世神话证据”,从而导致中国古代哲学的产生是与中国神话的割裂,这与希腊哲学的产生大有不同。中国的哲学反过来对中国神话的发展产生了束缚,在再造的过程中间,儒家哲学赋予着神话“政治教化”的意义。因为儒家思想的影响,中国神话故事中女神们有着悲天悯人的崇高道德品质;但同时,这些封建礼教也给女神带来极大“束缚”。

三、中希女神形象的相同之处

(1)在早期原始神话中,女神占据了崇高地位

中希两国神话中,世界和人类的起源都和女神有关,神话最初诞生于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时期,这一时期,女性在生产生活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受到了极大的尊重,人们有着原始的“母性崇拜”。因此,这种“母性崇拜”也反映在了早期的原始神话当中,女神承担了更大的职责。中国神话里女娲抟土造人,古希腊神话里盖亚哺育世界万物,她们都充满力量,无所不能。

(2)女神的地位都经历了一个由高到低的转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社会进入父系氏族时期,女性的地位慢慢下降,反映在神话故事当中则是中希两国神话中女神的地位都逐渐下降。在中国神话中,女神地位逐渐下降,一方面体现在男女神数量上,另一方面体现在女神的作用上。在中国神话中,男神的数量远远多于女神,他们所承担的职能也大于女神,起初,尚有女娲补天造人等凸显女性功绩的传说,而后女神的形象逐渐“花瓶”化,成为男神历经苦难后的奖励,亦或是成为男神探索道路上的阻碍。总之,“母性崇拜”变成了男权社会下的“父性崇拜”。

在妇女地位更高的古希腊也有着女神地位下降的现象。古希腊神话中的第一代女神盖亚,她创造了世界万物,但是这种母性崇拜并没有延续下来,人们对女神盖亚创世和繁衍的崇拜逐渐转移到了宙斯和普罗米修斯等男性神灵的身上。 古希腊神话中第三代女神大多是宙斯的妻女或是情人,与第一代第二代女神们相比,第三代女神的故事逐渐变成围绕男性神灵而展开,此时女神的权利也远不如从前。不少人认为在古希腊神话中赫拉的权利极大,宙斯也惧怕她三分,但她本人却正是依附于宙斯之下,她的权利来自宙斯。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赫拉深受来自宙斯的君权和夫权的双重压迫。

(3)女神都回归了家庭

中希神话还有一个相同点就是,女神们都“回归”了家庭。此处的“回归”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原本单身的女神“被迫缔结”婚姻,一种是本就结婚的女神“被迫维持”婚姻。正如上文提到的那般,为了适应统治者的需要,中国的神话经历了多次的再造,加入了很多后人的想法,最初的女娲是一个单身的独立女神,但后来与伏羲结成婚姻关系;再如古希腊神话中,赫拉依附于宙斯,努力维持摇摇欲坠的婚姻关系。

女神们被迫回归家庭其实归根究底还是女神地位的下降,但另一方面也现出了古代社会以来就有的刻板印象,即女主内男主外,女性需要通过婚姻关系来维持权利并获得存在感。

四、关于中希女神形象相同的原因分析

中希两国神话中的女神形象因为各自的文化有了各自的特色,但在男性掌握世界话语权而去书写历史之时,中希两国神话中的女神形象不免有了重合。恩格斯曾经说过“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失败”[8]P59,中希两国神话中女神形象的变化、女神地位由高到低的转变,追根究底主要还是因为女性地位的下降和男性地位的上升。

(1)“第二性”的“他者”

原始社会早期,社会生产力低下,人们主要依靠采集业为生,且此时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生存和繁衍。此时,女性承担了最重要的任务——生育和繁衍,因此受到极高的尊崇。但随着生产力水平的发展,男性逐渐成为生活资料的组要提供者和社会生产的主要力量。紧接着,男性在经济上跃居统治地位,私有财产的出现使得男性要求改革继承制度,母系氏族公社让位于父系氏族公社,男性逐渐掌握社会的主要话语权,女性逐渐沦为“第二性”。

时间总是把历史变成童话,但真正的历史并不是这样。在女性地位从“女神”到“女奴”地位的变化,背后的辛酸可想而知。波伏娃在她的《第二性》中提到“女性是第二性,排除在男性以外的 ‘他者’”[8],但一个女人并不是生下来就是女人,她是变成女人的。

(2)政治妥协

恩格斯曾说:“在历史上出现的最初的阶级对立,是同个体婚制下的夫妻间的对抗的发展同时发生的,而最初的阶级压迫是同男性对女性的奴役同时发生的。”[7]P86女性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了“第二性”,退出了权力的舞台,“绝对由女性表述的历史”成为了过去,“在一个体系化的男权社会结构中,男性掌控着记录时间的权力并赋予历史疑难以想象性的解决,而女性的生存状态历来是被忽略和压抑的对象,虽然女性开始越来越多地拥有言说的机会,但女性只有接受了附庸的角色定位才能获得主题确认的局面并无实质改变,其对男权的屈服所导致的无意识的自觉认同使女性的言说实际上混杂着男性的典型欲求,她们纯乎自主的声音依然难以辨认。”

[9]于是女性在政治上妥协了,历史记录的主体变成了男性,神话也变成了属于男性的神话。

五、总结

中希神话中的女神形象既有着不同点,也有着相同点。

从不同点着手,我们首先能发现,中国神话中的女神数量少于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数量,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出了古希腊神话的系统性,也能看出古希腊神话中所蕴含的丰富的人文精神;其次,中国神话中的女神充满着“神性”,她们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则充满着“人性”,她们有着优先满足自我的享受主义精神;再次,中国神话中的女神面对不公,她们会选择包容,而古希腊神话中的女神则更具有反抗精神;最后,中国的神话故事充满了再造的痕迹,中国神话中的女神工具化的痕迹明显,而古希腊神话中女神们故事再造空间较小,改动也较少。以上差异都与两国神话故事的定型时间、两国的自然地理环境、政治环境、文化环境都有着重大的关联。

而从相同点来看,中希两国神话中的女神地位都经历了一个从高到低的变化。从母系氏族社会迈向父系氏族社会的过程中,女性变成了“第二性”,成为了“他者”,无法再自由书写属于女性本身的历史。至此,神话故事作为意识形态的一部分,深深地刻上了男权社会的烙印,女神也成为了巩固男权社会的一个工具。

中希两国神话中女神形象都反映出了各自的文化特点,通过分析中希两国神话中女神形象的异同,我们能更好地了解古希腊文化,也能更清楚地知道中希文化间的差异,同时也能让女性透过神话观察到过去女性地位的变化,从而更好地支持女性合法争取自身权利。

参考文献

[1] 河合隼雄.神话与日本人的心灵[M].上海:三联书店,2018.

[2] 过伟.中国女神希腊女神之比较研究[J].广西梧州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1999,(04).

[3] 史晓静,于银.中国神话与古希腊神话中女神地位的对比[J],文教资料,2006.

[4] 刘双双,中国神话和希腊神话中女性形象的比较研究[D],河北:河北大学,2012.

[5] 张鹿鹿,洪晓楠.探究中西女神形象的异同及古代女性地位变化的原因[J].大连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34(02).

[6] 杨利慧.女娲的神话与信仰[M].北京:中国社会出版社,1997.

[7]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8] 西蒙娜·德·波伏娃.第二性[M].郑克鲁,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

[9] 胡行舟.以神话抵抗健忘——《羽蛇》的园广与烛龙之间[J],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5,(02).

作者简介:吴妍姣(1998-),女,湖南益阳人,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近现代史。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Image of Goddess in Chinese and Greek Mythology

WU Yanjiao

(Southwest Minzu University, Chengdu 610225, China)

Abstract: Myths originated in primitive societies and were symbolic expressions of ancient mankind's interpretation of the origins of the world and various natural phenomena, and the importance of the female theme as one of the mother themes in mythology is self-evident. This paper will focus on the differences and similarities between Chinese mythology and ancient Greek mythology, and then further analyze and discuss the reasons for this phenomenon.

Keywords: Chinese mythology; ancient Greek mythology; goddess image; comparative analysi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