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秋兰哧啦哧啦在煤油灯下纳鞋底,亮子今夜没出门找同伴去玩,一脸沉郁地坐在炕沿凝视着他的脚尖.秋兰感觉亮子有啥话要跟她说.亮子一晃就十八岁了,十八岁的男孩,内心世界已经很复杂了.秋兰忍着不问,她等着亮子先开口.亮子终于沉不住气了,吞吞吐吐问秋兰,娘,我亲爹到底是谁?做啥的?秋兰的身子颤抖了下,针刺破了手.小孩子家胡咧咧个啥!你亲爹不是在家吗?亮子干咽了两口唾沫.我都十八岁了,不是小孩了,该知到自己的亲爹是谁.秋兰闭住眼,老大会儿才喘出一口气.
简介:一铁道东铁道西2005年当我从香港岭南大学辞职时,在系里为我举办的一场有告别性质的讲座上,有位听众问我:“以后你还会来学校开讲座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通常我离开一个地方就不再回去。”的确,从童年开始,我就有这绝不旧地重游的习惯。离开中学母校后,三十多年我再没走进那个大门。这辈子在内地和香港,我转了很多工作单位,搬了很多次家,基本上都是一走之后不再回头。我一直都以为,这是因为我这人特别怀旧,所以不想旧地重游引来无谓的感伤。可是,当我在2007年,第三次不远万里地回到大兴安岭那个名叫西尼气的小镇时,我对自己一走便不再回头的理由发生了怀疑。那一刻,我站在铁道东东山的山坡上,回看山下那一片七歪八倒的小木屋。奶奶的尸骨也许就在我的脚下,心里顿时一阵哽咽的感觉,世界在朦胧中变得遥远。西尼气,这个最详尽的中国分省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林区小镇,是我此生留下最多伤感回忆的地方。而且,跟以后我所遭受过的打击不同,当我体验西尼气的世态炎凉时,我只是个儿童,心灵还是柔嫩脆弱的,所以每一下打击都刻骨铭心。那么,为何我却要一次又一次不远万里回到这地方来呢第二次去西尼气后回到深圳的家中,我一遍遍地看着在铁道东拍下的照片。有一张是拉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