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世界华文文学”堪称本学科最妥适的名称。早期的“海外”一词带有中国本位,对中国之外的华文作家并不适用。鉴于中国“书同文”而“言殊方”的特点,采用“华文”比用“汉语”更符合于各地作家方音也许不同,但都采用汉字(即华文)书写这一共同点。史书美建构的“华语语系文学”概念带有将“中国”视为殖民者的意味,颇为荒谬;她所要对抗的所谓“中国中心主义”也纯属无稽之谈。台湾文学是中国文学的“一支流”或“一环”等命题,都是台湾作家提出的,表达其归队于中国新文学脉络以求跟上其前进步伐的愿望。世界华文文学应将整个中国文学包含在内的说法并不现实,反而会消泯自己的特点和特殊价值。两者关系应有如两个互有重叠的交叉圆。中国文学中具有跨境流动性和能见度、进入境外读者视野的部分,具有学科属性上的双重身份:既属于世界华文文学,也属于中国文学的范畴;否则仍仅具有纯然的中国文学的单一身份。其他国家、地区的文学也可做如是观。因此“世界华文文学”的定义应是:全世界以汉字书写的具有跨境流动性的文学。
简介:实际上,艺术是某种发生在我身上的东西,就发生在那个瞬间。而世界看上去又变得崭新,被一种看不见的冲动推进。——恩里克·比拉-马塔斯《卡塞尔的不逻辑》玫瑰的维度沈大成醒来时,手里握着一支玫瑰。她努力回想着做了一个怎样的梦:梦里是否去了天堂并摘下了那朵花?还是因为握着那朵花所以做了那样一个梦?秋日晨光透过百叶窗,仿佛被碎纸机切割,在沈大成脸上投下宽度不均的纹影,像难以参破的条形码。她思忖着要是她根本没有做那样一个梦,为何此刻会有这样的情节从意识中浮现,以及即使她确信做了那样一个梦,那仍有可能是意识或潜意识在她醒来之后那短暂的几秒内自觉或不自觉地欺骗自我而产生的幻象,她可能根本没有做这样的梦或根本没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