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我老家把扫墓叫"拜祖"。农历三月三除了"歌好"的内容之外,还有拜祖的活动。我父亲于四十年代初为了寻求理想,离开了家乡,浪迹天涯半世纪,在外成家立业,养育儿孙,极少回乡。其中许多原因只要是经历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的人便不言而喻了。因此,我出生之后,就生活在革命的氛围里,早先的教育使
简介:这是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关于死亡,关于灵魂的最终归属。人永远无法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也无法给自己一个终结的借口。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终究是一团迷雾。我并不怕死,只是害怕肉体终结之后,灵魂要安置于何方。死亡原是比活着更庄严、更长久的事情,须得从长计议。人活着终归是潦草而无奈的。活着太匆忙,只有死亡漫长得无边无际。人总是为了活得像样而很不像样地挣扎着,拼尽了一切心力,终归迷惘不知所向。幸而,遥远的地方亮起一盏灯,那是祖厝散发的光芒,它帮你在飘摇的岔道口,确认了应该回归的方向。就像扎根于泉山晋水的闽南人,目光总是向北,搜寻着先祖出发的河洛旧地。
简介:1996年夏天的一个下午,父亲踉踉跄跄奔进家门,怀中抱着酒瓶,嘴里酒气熏天。母亲很是意外,她从父亲手中夺过酒瓶,父亲恶狼一样抢过去,仰起脖子一边往口中灌一边说:“我吃了人肉,哈,哈,我吃了人肉……”这是父亲从1966年那天下午进门至今都在重复的一句话,他永远病迷在了这句话里。母亲满脸泪痕.老舍,大名鼎鼎的作家,他掏出笔在手心写了几个了,把笔插进兜里,看了看表。北三环东路上长满了玉蜀(?)。老舍对于已然蔓生覆盖了街道的玉米没有在意,没有进行思想,对于受到的凌辱毒打愤怒而悲伤。他的衣裳玉米叶一样一条一缕随风飘扬,头上、脖子、胸上、手臂、腿上的伤口,血迹斑斑。他拖着衰弱的躯体蹒跚而行,当他渐渐接近安定门外大街的时候,他意识到玉米不是幻觉,不是伤病所致。当他向四个方向都了望了一番以后,他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玉米长在坚硬的路面上,根扎在水泥下面,难道整个北京城变成了疯狂的玉米地?我能走出它吗?昨天,红卫兵在阳光直射的四十一度高温下把一块钢铁制成的牌子用铁丝挂到老舍的脖子上,把他老硬的腰强行弯成九十度。红卫兵把他圈在中央,用皮带、树技猛烈地抽打,把痰啐在他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