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二爷那双饱含忧郁的目光越来越重了。那目光中含着的几丝忧愤和淡淡的哀怨在平日是很难看到的。二爷微驼的身躯渐渐融于那片轻柔迷蒙的暮色中,从原野深处传来若有若无、如泣如诉的二胡声,那声音漫过黑夜中的原野,将玉米、大豆、高粱稞上的露珠震落而下,犹如二爷的泪水,冰凉透骨。二爷活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就如这历经风霜的平原老地或立在村头的一盘老碾,什么样的荣辱都经历过了,一般的事情在表情上决不会外露的。是的,凭他那一双坚毅的目光和褶皱四起的面孔,他决不会的,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年,二爷终于支撑不住了。往日该是何等的辉煌和荣耀呀。二爷被众人捧着,被人们尊敬着,对放在邹城白马河下游的二三十个村庄来说,哪一个能对这些玩意拿得起放得下?哪一个又能精通古史的来龙去脉且滔滔不绝地讲出来呢?那把漆黑发亮的二胡和四尺长圆口仅能容得下鸡蛋大小的渔鼓,在村人们看来,并无多少神秘,能够引起人们兴奋的是二爷那双神奇的手和那些出神入化的故事。
简介:他看到一只鹰在贴着天花板缓缓飞翔。这是高烧的第三天。这期间他没有去医院,只是迷迷糊糊地吃了一些退烧药。剩下的时间就是睡觉。饭也没吃。他一点胃口也没有。快死了吗?他不知道。曾经有无数次他想象过自己死亡的场景,但从未想过自己会高烧而死。就这样睡了三天。情况稍有好转。他觉得头不像之前那么疼了。也有了些许的饥饿感。那只鹰仍在缓缓地飞。他决定试着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