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俞吾金教授的新著《实践与自由》和他的整个实践哲学研究体现了实践哲学的根本旨趣——爱智慧与爱自由。“文革”后,中国学界对实践的理解经过了四个演进环节,分别由四位学者所代表:艾思奇——把实践规定为改造客观世界的活动,把自由规定为对必然性的自觉服从;李泽厚——提出了实践哲学的主—客体框架;高清海——用实践观点超越“唯物—唯心”的哲学范式:俞吾金——以揭示实践的自由本质为己任。俞教授把康德看作通向马克思的桥梁.通过阐发康德对“遵循自然概念的实践”与“遵循自由概念的实践”的区分.把马克思的实践概念与本体意义的自由关联起来,为中国社会未竞的启蒙事业和政治自由揭示了一种最具合法性的理论根据。在相关实践课题和思想资源长期被各种意识形态教条和学术行话所层层遮蔽的情况下,俞教授坚持不懈地为实践自由而思想,显示了一位哲人的睿智、良知和勇气。
简介:一《文选》卷四十八《班固典引》:永平十七年,……诏因曰,司马迁著书,成一家言,扬名后世。至以身陷刑之故,反微文刺讥,贬损当世,非谊(义)士也。《后汉书·蔡邕传》:(王)允曰:昔武帝不杀司马迁,使作谤书,流于后世。《汉记》卷十四:上以迁欲沮贰师,为(李)陵游说。上怒,乃族陵家,而下迁腐刑。司马子长既遭李陵之祸,喟然而叹,幽而发愤,遂著《史记》。(三国志·魏志·王肃传》:帝又问,司马迁以受刑之故,内怀隐切,著《史记》,非贬孝武,令人切齿。《史通·探赜篇》:迁之纰缪,其流甚多,……遭彼腐刑,怨刺孝武。以上诸说,词异而意近,概言之,诸著者因太史公由李陵事而下蚕室,遂误以为太史公以受刑之故,内怀隐切,著《史记》,旨在非贬孝武。当然,前贤依据《史记·太史公自序》篇对以上说法加以辨证,说明太史公是承其父淡临终之命而著《史记》的,亦即太史公著《史记》在前,而因李陵受刑,实乃远在其操笔撰史多年之后。至于《史记》是否“贬损当世”、“怨刺孝武”则皆以“良史实录”、“君举必书”、“所以慎言行而昭法式”的纯史观点加以诠释,而不再作深入的研读。于是师师相传,至于今日。
简介:我们在普及教育运动实践中,常常发现老百姓中有许多穷苦孩子有特殊才能,因为没有得到培养的机会而枯萎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惜的事情,这是民族的损失,人类的憾事,时时在我的心中,提醒我中国有这样一个缺陷要补足。抗战后,从国外归来,路过长沙汉口时,看到难童中也有一些有特殊才能的小孩,尤其在汉口临时保育院所发现的使人更高兴。那时我正和音乐家任光先生去参观,难童中有一位害癞痢的小朋友,但他是一位有音乐才能的孩子,不但指挥唱歌有他与众不同的能力,而他也很聪敏,任光先生给他的指示,他便随即学会。又有一次,我在重庆临时保育院参观,院长告诉我一件令人愤愤不平的事。他说近来有不少的阔人及教授们来挑选难童去做干儿子,麻子不要,癞痢不要,缺唇不要,不管有无才能,唯有面孔漂亮,身材秀美,才能中选。而且当着孩子的面说,使他们蒙上难堪的侮辱,以至在他们生命中,烙上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象。以上三个印象,在我的脑子里各各独立存在了很久。有一天,忽然这三个意思凝合起来了:几年来普及教育中的遗憾须求得补偿,选干儿子的做法,2018年第13期5应变为培养国家民族人才幼苗的办法,不管他有什么缺憾,只要有特殊才能,我们都应该加以特殊之培养,于是我便发生创办育才学校的动机。当时就做了一个计划,由张仲仁(一麟)先生领导创立董事会,并且得到赈委会许俊人(世英)先生之同意而实现,这是去年一月间的事。
简介:毛泽东一身而兼具理论家和实践家双重身份,因而其理论活动便不可避免的会具有理论旨趣与实践旨趣双重性质,同时,对于一种哲学来说,解释世界与改变世界这双重功能,由于理论与实践关联的复杂性,很可能会在二者之间会出现不一致性。因此之故,这两者之间的不一致性在兼具理论家和实践家双重身份的毛泽东那里,有着特别典型的体现。就当时以苏联教科书为代表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而言,一方面,这种决定论的理论体系由于其具有马克思所说的理论上的彻底性,能够有效的用于掌握群众,从而不可弃绝之,但另一方面,又由于这种决论的理论不仅从逻辑上使得改变世界的行动成为不可能之事,而且还由于其抽象性、僵硬性而往往导致实践或行动的失败,因而又必须予以严厉批判。但既然这两方面都为成功的政治实践之所所必须,则尽管两个方面难于兼容,但却必须使之并存。这似乎便是毛泽东具有两种哲学之缘由。推而广之,对于任何兼具理论家与实践家的人来说,如果他既要正确地行动,同时又要掌握群众去行动,则其若要成功,必定需要两种哲学,一种用于掌握群众,另一种则用于正确地行动。这样,这种两种哲学的视野便可以作为一种方法论原则,去分析任何政治实践中的不同理论倾向及其间的张力问题。进而,对于一个行动着的理论家或者说对于一个需要理论指导和凝聚人心的政治集团来说,分别适应于正确行动和掌握群众的两种哲学的并存也表明,要想掌握群众,或许用一种理论上彻底的外来哲学理论便可,但要想成功地行动,或者说发展一种能够成功的行动的哲学,却必得借助于传统思维方式方有可能奏效。
简介:从乾隆二十年到道光初年,在乾嘉汉学之风的影响之下,在凌廷堪、胡承珙、褚寅亮、张惠言、程瑶田等人的实践推动下,《仪礼》学研究焕发出新的活力,展现出新的学术态势。礼经学家从各自不同的诠释策略出发,或继续兼采汉宋,或张扬朱氏学,或尊尚郑氏学,或进行汉学考据研究,或专事礼经校勘,体现出不同于清前期的"经世致用"观。从诠释学视角看,这一时期礼经学家选择适合自身诠释策略的文献著述体式和灵活多样的诠释方法著书立说,彰显出多样化的诠释风格。从地域视角来看,礼经学家的地域分布大都聚集在苏、浙、皖等地,形成一张独特的学术网络圈,他们之间相互交流问学,促进了《仪礼》学硏究的蓬勃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