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最近阅报,见到小说家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事情,心情不免几分沉重起来.有的青年作家,才华横溢,前途无量,却偏偏下岗分流了.还有诸如莫名其妙的所谓"批评"、"批判".吃过文革"口诛笔伐"苦头的我,对此事确实心有余悸.犹记文革前一句"利用小说反党,是一大发明",便使全国许多写小说的人成为反党人物;作品被贴上"反党反社会主义大毒草"的标签挨批挨斗.多少作家死于非命,多少作家家破人亡.我自认为我是有责任感的作家,但我从不相信小说可以救国,小说可以亡党之类的鬼话.就我个人的创作经历,这十一年的创作大环境是建国以来最宽松、最自由的"黄金季节",但也不保证天下从此太平无事.小说家手无寸铁,身上只有一支笔,但他们绝不是任屠夫宰割的羔羊.中国文坛再经不起折腾了.
简介:对小说本体论的认识究竟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序,可以从对'小说何为'与'何为小说'的回答中来衡量,这是一个方面的两个问题,牵涉到小说的功能、内容、形式,以及作家的问题,只不过出发点不同,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其实就小说的存在而言,二者是一体的。就中国的情况来说,从班固到金圣叹,从金圣叹到梁启超,小说何为与何为小说的问题在中国自己的语境里似乎已经得到了理论的解决,不是吗?金圣叹和梁
简介:"过客喽——"天黑下来,摆渡佬兴贵喊了最后一声,便收了船回渡口边的屋去。踏进门槛,见儿子青根正垂了脑壳,偎着灶火编竹笼。便不作声,打了热水,将一双赤脚浸入木盆,喉咙里拔出一条嘶啦嘶啦的响。"夜饭做好了,就吃么?"青根过来问,拄条拐。青根二十来岁,颇壮实,却跛了一条腿,行不得船又做不来田里的生活。"就晓得吃。"兴贵哼一句,"村里要造桥了,停了渡你我一道吃西北风去。"青根眼望了墙,淡然地说:"不做也好,行了四十年的船,老早好收篷歇歇了。"兴贵就冒了心火,一脚踢翻木盆:"昏话!不行船你吃啥?造得楼屋来?讨得娘子来?自己脚不争气,讲话倒轻飘飘。"青根憋紫了面皮,墙角里坐下去。
简介:1这时候,金黄色的阳光犹如无数带火的羽箭穿过半开的百叶窗遮蔽的房间,静穆之中,这光仿佛划开了凝滞的空间发出咝咝的清响。平坦的水泥地面上,一道道稀疏的荫影若有若无,散发出温热的气息,气温的持续升高让人感觉到炎热的夏天迫在眉捷。窗外,六月的栀子花混着四季桂的香味随风飘进白床铺白被单的房间,午后盛大的阳光使得花香在一瞬间膀胀……一只不合时宜的蝴蝶在试图穿过百叶窗的时候被两片扇叶卡住了,经过一番扑腾,留下小片翅膀和一撮粉末之后悠悠飞走……马立志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膨胀的花粉带着夏天熟悉的温热水气冲进他的鼻腔,他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起来。多么明媚的日子!他轻轻扭过头去。他的脸庞在耀眼的阳光之下格外苍白、忧郁,"可是我什么都干不了了!"他撑起双手,试图以手和臀的力量支起身子,他的行动很快因为绑着绷带的腿部的一阵痉挛而失败。马立志泄气地轻叹一声,目光慢慢地投向窗外。
简介: 记得是七十年代末,忽然一个晚上,我望着案头的诗稿猛地觉得自己打小就酷爱的诗歌,再无法确准地表现我丰富精彩的人生了……我染指起小说来.……
简介:“他妈的,真窝囊!”当采煤工的父亲活到四十好几了,从不去巴结当官的,今天才第一次尝到去送礼的滋味。初冬的夜凉滋滋的。父亲把衣领竖起来,冷风还是直往脖子里钻,腋下夹着瓶“董酒”,还生怕掉了下来。这酒还是父亲在机修厂当了一辈子车工的父亲去了深圳的徒弟拿来孝敬师傅喝的,爷爷又给了嗜酒如命的父亲。父亲晓得这瓶酒足抵得上他一个多月的工资,便一直舍不得喝。刚才是母亲流着泪硬把这瓶酒塞到他怀里,求他去新来的厂长家讲一讲我家的困难。父亲那从农村投靠来的岳父母我的外公外婆与我们几口一家子全挤在两间屁眼大的房里。矿里新建的家属楼就要分配了。“来,来。喝酒。”矿长听完父亲断断续续的来意,又瞄了眼父亲悄悄放在沙发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