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对故乡我一直心怀敬畏。敬畏那片曾经养我育我的山山水水,敬畏虽然贫穷但依旧乐观生活着的故友亲朋……然而,只有我自己最为清楚,面对无论是现实的故乡,还是精神的故乡,最终都难以抵达和救赎,唯有淡淡的忧伤和无穷的悲悯。正因如此,就连我选择进入故乡的时间,也是定格在一个云低光暗、阴雨绵绵的清明时节。细雨纷纷,行人断魂,我像极了一位虔诚而又忧伤的守灵人,走在几近消失的故乡的土地上,茫然四顾,蹒跚独行……一细雨残钟,斜阳衰草。第一位拜祭的亡灵是我的叔叔。叔叔死于十年前的一个冬日。他是因突发性疾病死亡的。去世时身边无一个亲人和朋友。地点是在浩渺的洞庭湖中一处长满着芦苇和柳树的湖洲上。其时,他正为公家负责看管上万亩待收割的芦苇。好心的收苇工人辗转将音讯传到我家时,离叔叔去世之日已达半月之久。这时的叔叔已被民工们用芦席卷着草草地浅葬了。父亲和亲人们带着棺材,驾着机帆船赶到叔叔的死亡之地,已是第三日的深夜。父亲后来告诉我,就在他睡意蒙眬之时,叔叔竟满脸痛苦地走进了他的梦中,叔叔说,明日你们184开棺时,一定要将我的右手从我胸口上拿开,民工们葬我时没注意,让手压着我的胸口,很不舒服……原谅我不跟你们回老家了,我就留在原地……父亲当时...
简介:病房因病结缘错误与错误,正在正大光明地相怜。这些暂时放下奔波的人,这些不得不各自以病痛堆砌休闲的人。大家,难得如此安静地——与自己的身体在一起。这是脾,这是胃,这是心,这是肝,一场久违的重逢,让亲切与陌生,同时心惊胆战。就让生活的血压,在忽高忽低之后,渐渐趋于平稳吧。旌旗十万斩阎罗,大家都在沿着一条血路试图杀出重围。阳光真好,整个病房,都在期待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简介:五月的空气,渗着一股草木疯长的气息,有人喜欢,也有人讨厌,说这腥气让人焚心似火。这季节,李晨生基本上一个星期出一次差,“出差”的落脚点总是在情人小陈家中。小陈三十出头,未婚,当初街道进行人口普查时,临时把她从别的部门调过来用。人口普查是件非常繁琐的事情,经常要忙到灯昏月暗。李晨生又属于好领导一类的人物,亲自送她回家。小陈靠在副驾驶的真皮沙发上,倦怠得几乎微微入睡。她的耳垂必定抹着香水,隐隐地飘过来,勾得李晨生的心茫茫然似乎在一片荒原上迷失了方向。他的手试探性伸过去,落在她头发上,而后脸蛋上、耳垂上,她没有剧烈地反应,只是身体有了轻微抖动,仿佛一片薄薄的翠叶落在一望无际的草坪上。他便像得到了默许一样继续深入,探进她的胸脯、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