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正>本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的语言学著作普遍认为,语言结构是由语音、语法、词汇三部分组成。这种说法,直到今天仍然被大部分人所接受。然而,大家都知道,词是语音和意义的结合体,复合词和词组的结构受语法规则的支配,因此,词汇是不能同语音、语法并列在一个平面上的。由于这种缘故,在乔姆斯基提出转换生成语法之后,不少人便认为,语言结构应由语音、语义、语法三个部分组成。语音具有标志性,语义具有解释性,语法具有生成性。这个语言理论框架较合理。语义问题由此引起人们广泛的重视。信息论认为,人们语言交际的目的是为了交流信息。在语言信息的交流过程中,人们的交流或对语言的理解并不是完全靠语法,“语法第一”,而主要是依赖语义,即“语义第一”。语义是语言的基础,即便人们在口语中有许多句子省略成分或不合语法时,人们照样可依赖“语义网络”(SematicNetwork)来进行理解。美国语言学家弗里斯在《布龙非尔德学派》一文中指出:“‘意义’并不是在言语形式本身,而是言语形式的三种关系的类型组成:(1)一类言语形式和另一类言语形式的关系;(2)言语形式和非言语环境(物体、事件)等的关系;(3)言语形式和参与交际行为中的人
简介:<正>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意思相近、但结构不同、表达效果不同的句子,叫做同义语法形式。研究同义语法形式,可以使我们准确地把握句子的使用场合和理解句子的意思及其表达效果。下面举例说明: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闪闪地睒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有一伟大的男子站在我面前,美丽,慈悲……第一句,如果写成“……墙外有两株枣树”,那就是通常的平淡无奇的说法,不能产生“力”,亦即不能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现在先写了“一株是枣树”,初步突出了“枣树”,按通常的语言心理来看,接着很可能是“还有一株是柳树”之类的说法。谁料竟是“还有一株也是枣树”,此所谓于意内见意外,于不可能中见可能,真是天工神斧落笔不凡。从修辞学上说,这几种说法叫做同义语法形式。第一句,还可以写成“……有两株树在墙外……”,那就是介绍情况的句子,用“有”字来引进“树”。现在写成“……墙外有两株树……”,这是一种“存现句”,这种句式一般用于描述环境,鲁迅在这里正是描述环境的,可谓贴切无比。第二句,也可以写成“几十个星星闪闪地睒着眼,冷眼”。“睒”是施受两属的动词,“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既可以是“睒着”的宾语,也可以是“睒着”的主语。但表达效果不
简介:<正>(一)现代汉语形容词能不能带宾语?这个问题语言学界是有不同看法的。大部分语法书认为形容词不能带宾语,一带上宾语就变为动词了;而且认为,能否带宾语是区别动词和形容词的重要根据。我们认为这是值得进一步讨论的。主张形容词不能带宾语的理由,主要是认为宾语是对动词说的,它是动词的支配成分或连带成分。这是一种从西洋语法理论中吸收来的观点。这个观点对于印欧语的语法来说,当然是可以的。但把这种观点应用于汉语,那就有点儿削足适履了。语法是有民族特点的。汉语语法和印欧语的语法虽都有动词、形容词、宾语等,但这些术语的内涵,特别是表现形式,并不完全一致。印欧语的形容词跟动词差别很大,它是不能作谓语的;但汉语的形容词跟动词比较接近,它能作谓语。印欧语的形容词不能作谓语,当然根本说不上带宾语的问题,而汉语的形容词能作谓语,也就有带宾语的潜在可能性。讨论汉语形容词能不能带宾语,最重要的是要从汉语的事实出发。从现代汉语的实际情况来看,形容词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不带宾语的,但在一定条件下,有些形容词还是可以带宾语的。比如,在“我高他一个头”、“她红着脸说”、“他硬着心肠把孩子扔了”这三个句子里,“高”、“红”、“硬”的后边都带有宾语,这大概没有争论的。然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