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朱瞳初来南堡镇时,正是二月末一个萧索的黄昏。沿河码头像一具鱼尸,仍未从初春的寒气中醒来。他细长眼睛朝空旷码头睃看一眼,目光停留在瘦窄河道旁一片开阔的滩地上。那里,正有穿黑棉衣的渔夫弓着身子,朝船板上漆桐油。驳杂渔船像切腹的大鱼,仰卧于河岸,被横竖交错的檩条架着,正在进行渔汛到来之前的休整。而另有几条渔船,则像被大海遗弃的鞋子,有的倒扣,有的船舱进了水,
十月
2016年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