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本文通过对吴氏《庚寅除夕祭画记》及嗣孙吴湖帆《书画记》中有关吴大澂绘画作品的分类梳理,结合其专门使用嵌入恽南田、王石谷、戴鹿床名号之印章,勾勒他本人在绘画上取法清初四王、恽、吴,并上溯元四家以至唐宋间的董、巨诸大家,而尤对道咸间前辈戴熙作品喜爱有加的轨迹;进一步讨论他对黄易绘画的偏好,是否源于他对黄氏金石学成就的崇拜而暗含爱屋及乌之意,并就白谦慎先生《吴大澂和他的拓工》所提出相关的观点,重新加以探讨。同时,在逐一考察吴大澂所经眼的各种黄易《访碑图》及其数种临摹本的基础上,从文献资料出发,挖掘同治末年吴氏已为沈树镛独自创作《嵩山访碑图》,补充前人所论不足之处;揭示在他寓目黄易原作之前,早有自作访碑图的实际情况,进而讨论黄氏《访碑图》对吴氏的绘画临摹与创作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简介:伯希和于1909年访问北京期间,向京师一批学者展示其随身携带的部分敦煌文献,北京学界随后公宴伯希和,达成今后影印、刊布法藏敦煌文献的口头协议。日本人田中庆太郎在1909年11月发表的《敦煌石室中的典籍》一文中,记录这次公宴时间为1909年9月4日。数十年来中外论著多采用此日期,但该日期明显有悖于其他相关史实。恽毓鼎在1909年10月4日日记中记录了公宴之事,为确定公宴日期提供了另一个选择,但仍属于孤证。2012年12月刊布的宣统元年八月廿二日(1909年10月5日)恽毓鼎致沈曾植信,再次将公宴时间锁定在1909年10月4日,并提供了更多的相关信息,从而最终解决了公宴时间问题。本文对这封恽毓鼎致沈曾植信进行了全方位的分析和研究,讨论了北京学界公宴伯希和的前因后果,论证了公宴伯希和日期为1909年10月4日的正确性,揭示了这封恽毓鼎致沈曾植信在伯希和1909年北京之行研究中所具有的史料价值。
简介: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藏《寒林聚禽图轴》因存名款,而传为南宋画家高焘仅见的一幅传世绢本设色花鸟画。一定程度上,基于美国学者高居翰认为高焘有可能出仕金源,因此该画现今被归为金代绘画作品。而笔者辨析的观点是:作为见诸南宋画史邓椿《画继》而籍贯川陕抗金重镇(今陕南汉中略阳)的画家高焘,从无史料证实曾叛降金源,高居翰对此亦语焉不详;根据略阳所处抗金战略要冲的地理背景和《寒林聚禽图》本身创作意境,南宋高焘该画仿佛更可能蕴涵抗金时代征候并具有一定积极政治倾向。这从《画继》作者邓椿与投笔从戎到汉中的著名爱国诗人陆游的交游,以及《画继》本身著录南渡入蜀画家甚夥的取合上,也可见当年抗金文学、艺术界的一致性。况且高焘名列《画继》特设的“岩穴上士”篇章,足见他是一位带有高士色彩的隐逸画家;想来同时作为众多南宋略阳抗金军民的一份子,高焘是怎么也不可能沦为主动投敌的伪职画家的。玩其画底寓意,“归鸟”、“聚禽”主题似有民族认同归属感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