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在梦里)。雨是钟声的一种。它的声音清朗、高昂、宏大,涵盖极远的区域。风紧随在雨的身影之后,它的飞动如同有更多的风在后面紧迫慢赶。它们一起穿越云幕中一段陡峭的小径。荆棘长出蛇样的火苗来。那些没有眼睑的石头守望在森林的尽头。他正蹑手蹑脚地离开梦境,残叶在梦的水面沙沙轻响,而他的步履如同飞起的鸟羽,寂然无声。他即将到达被幽禁的自由中去。他的酒杯端在手里,它是他夜晚不可忽视的道具,在下文中,它将有突出表现。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象是时间的一个剖面,它们穿过他长长的窗户。水珠缓慢沉着地聚积着,流过空气的面颊,激起湿润的尘土,看上去象是雨滴上沾染的锈迹。在沉甸甸的雨中,树干寂寞而倔强地支着手臂。后来,大学体育馆顶端的钟声响了。黑色的秒针随着声响轻微地震动着。大钟的面目在雨中模糊不清,而且似乎雨
简介:当文化界谈论忏悔、要人忏悔变成一种时髦,忏悔的真义实际上已被误读、改写和损害,直至隐匿。这个最初源于圣经的神学名词,在今天的中国,被一些文化人发展成了一种充满专断的话语权力,一种据说可以测度一个人的心灵是否健康的古怪标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冷漠的词。他们举例说,日本人应该忏悔,“文革”中劫后余生的人应该忏悔,余秋雨应该忏悔,诸如此类。这都没错,需要继续追问的是:我们对忏悔问题的思考,建基于怎样一种事实基础和心理疑问?我们又如何进一步向民众证实,当历史的脚步已经远去,忏悔依然是必须而迫切的?另外,忏悔的哲学依据是什么?谁是忏悔的接受者和监察者?忏悔最终又要达致一种怎样的精神效果?
简介:我曾造访过丘先生。对于那些卓有成就的人,我总怀有一种特别的好奇心,就是在他日常的生活环境中找出一些什么原由。特别是他的书房。因为我有一种成见,看一个人的生活状态如何,看一个人在学术上甚至道德上可能到达的高度以及他在事业上的后劲如何,不用看别的,看他的书房就行。所以,凡是我感兴趣的人,都会极留意他的书房。书房对一些人是没用的,所以他们没有书房,有书房也只不过徒有其名,摆设而已。当然了,书房不同别的,即使用来摆设,摆设也是一种教育、一种激励和暗示。学者的书房对学者来说是他的武库,装备如何,当然直接影响到他的战斗力;学者的书房对学者来说又是他学术方面的源泉,就像农民都需要有自家的一口井一样──这早已不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