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随珍稀古木考察组下乡考察,所见留存完好的古木多为国槐。问及树龄,大多无人知晓,即使八、九十岁的老者,也说他的爷爷、老爷爷也记不得。再问,便说祖上传下来说这树的年纪跟村子一般大,立村便栽了这棵树。村子何年所立?几乎无一例外的说法是,明朝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底下迁来的。算起来,该是六百余年了。六百多年来,这些老树历经沧桑,岁月和苦难在它们身上刻下一层又一层疤痕。这些疤痕奇形怪状,造就了这些老树的千姿百态。每一株老槐,都是以山坳或村庄为盆的一件盆景,古拙,奇特,伟岸,苍凉,令人敬畏。与生俱来的,还有那些千奇百怪的古老传说和现代神话。这些传说荒诞不经,甚至自相矛盾。仔细咀嚼,又令人回味无穷。于是,在拍下这些老槐的形像的同时,胡乱记下了这些传说和神话。我想,这当是老槐的灵魂或精神。有了它们,老槐得以神形兼备。而只有形神兼备,才能长寿千年——这或许就是百姓所言“山东无死槐”的奥秘之所在了。
简介:午夜时分,车厢里灯光昏暗,空气污浊。我翻腕一看表,已读了半小时书,眼晴累得酸涩。“还得捱六个小时呵。”这念头一起,人顿时就像跌进深渊里一样。我揉揉眼晴,站起身来伸展一下腰肢,双目随意扫去,但见一堆堆疲软的肉体东倒西歪,那雅与不雅的睡相可谓千姿百态,引人禁不住起一些不祥的联想。这实在没什么好看的。我颇觉得几分无聊,巴不得凭空出点什么有趣儿的事来,好让我被窒闷着的头脑能着实振奋一番。但我心里明白,别指望,什么事也不会凭空发生的。我无可奈何又坐下了。对面座位上是两个中年汉子。一个胖胖的,团团脸,肚子鼓得圆圆,一个壮壮的,四方脸,鼻孔里支出两撮黑毛。这二位的睡相别提多那个了。壮汉子把脸扬得高高,半张着嘴,吭吭打呼噜,脸膛是深褐色